第(2/3)页 “色令智昏”四个字,还有那些直白夸赞他长得好看的言语,那话语里藏着的暗示,昭然若揭。 他张砚归虽不算通透,却也不是愚笨之人。一个人,怎会无缘无故将传家宝随意赠予另一个人?这份人情,早已重得让他难以偿还。 难道……燕庭月是想让他用那种方式来还?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,张砚归就猛地红了耳根,心跳瞬间漏了一拍。 可他们都是男子啊,两个男人,怎么可以做那种事? 绝对不行! 他用力摇了摇头,试图将那些纷乱的思绪驱散。可转念一想,若是对方是燕庭月…… 心头的抗拒,竟奇异地淡了几分,甚至隐隐生出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松动。 他看着帐外晃动的帘影,只觉得脸颊发烫,连呼吸都变得有些不顺畅起来。这一整天,张砚归的心思就没真正静下来过。 案头的粮草账目摊了满满一桌,算筹被他捏得温热,可那些数字在眼前晃来晃去,硬是一个都没往心里去。 一边是粮草告急的燃眉之急,他得琢磨着怎么跟敌营交涉,怎么才能把粮草安然无恙地带回来;另一边,满脑子却都是燕庭月的影子,还有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话。 她会同意自己去敌营吗? 张砚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算筹,心头七上八下。 若是燕庭月知道此行凶险,舍不得自己去涉险丢了性命,硬是拦下自己,那这条报恩的计策,岂不是就彻底行不通了? 到时候……到时候难道真的要像那些暗示里说的那样,用那种方式去偿还人情?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,他的耳根就又热了起来,连忙偏过头,假装去看帐外的天色。 可没过多久,又忍不住去想,若是燕庭月真的应了,他这一趟也算得偿所愿,既能还了人情,也能解了军营的困境。这般想着,心头又莫名生出几分雀跃。 他就这么一会儿喜,一会儿忧,喜的是或许能光明正大地还了人情,忧的是怕燕庭月不许,更怕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偿还方式。 到最后,连他自己都糊涂了,竟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喜什么,又在忧什么。 第(2/3)页